廣州紅色之旅 5 附錄:香港海員罷工與省港大罷工

在省港罷工之前,為整合廣州工會的領導權,中共已策畫組織成立廣州工人代表會,以與黃色工會對抗;罷工期間,為統一香港工運的力量,鄧與蘇還著手進行香港工會組織的聯合運動,蘇先是整頓海員工會,再以海員工會為基礎,結合其他運輸業工會成立產業別的聯合會,這樣的做法還推及到金屬業,並進而成立香港總工會。

省港罷工委員會是罷工的主要發動力量,罷委會不只是把人撤出香港,還組織武裝的工人糾察隊,在廣東各處查緝欲走私進香港的貨物,以達到封鎖香港的目的,並到農村去支援農民運動,不少糾察隊員在罷工期間因查緝私貨與對方發生衝突而犧牲。當時廣東省公安局的局長是反動份子,有些走私份子被抓到公安局之後又被放走,所以後來罷委會還成立會審處,自己審判犯罪份子並執行,罷委會被稱為是廣州的「第二政府」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服務業勞工的組織經驗10-10

零散就業處境與法例保障:香港超市產品推廣員的案例

根據香港政府統計處的資料顯示,2009年的臨時僱員(casual employees),及從事部分時間制工作的僱員(part-time employees)的人數共22萬5千人,佔全體勞動人口的7.2%,與2002即是21萬1千6百人相比,上升了6%。由此可見,零散化就業模式有增加的趨勢,僱傭關係也隨著零散工作而變得不穩定。

有僱主聲稱,零散就業符合女工的家庭照顧角色。但事實上,企業公司在減少聘用正規的員工、聘任零散或兼職工人後,會減少企業對勞工福利的成本,而女工是為了承擔家庭經濟壓力,而無奈接受沒有保障的工作。

香港勞工法例對零散工的保障設有限制,例如4.18,即工人要連續為同一僱主工作4星期,而每星期要超過18小時,才進入勞法保障範圍;而即使符合4.18還要做足3個月後才可享有假期等福利。由此可見,聘用零散工最少也可省卻全職工人的勞工福利成本。所以,零散就業被勞工界視為等同於無福利彈性僱傭關係的代名詞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服務業勞工的組織經驗10-9

訪問香港男性性工作者互助網絡「午夜藍」

有些本地工作者會對拿旅遊簽證的非本地工作者懷有些敵意,甚至可能會有人舉報他們。這些本地工作者向我們說:「你們為什麼幫他們?他們正在搶走我們的生意!而且他們是非法的!」然而我們試著向他們說:法律並不是公正合理的,所以我們不應該拿它作為和其他工作者製造對立的工具。如果法律是公正合理的,那麼我們就遵守法律,我們應該自己舉發我們自己正在從事的非法工作,而不是互相攻擊。我們應該專注於創造一個對於性工作者來說更好的工作環境,這意味著我們必須相互合作,累積集體的力量。

除了共同保障的工作(例如共享惡質客戶黑名單)之外,我們也提供行業資訊,包括法律、廣告、租屋等等,這尤其對大陸來的工作者特別受用。過去他們會透過仲介,現在則寧可自己做宣傳。關於法律方面的資訊,我們不只告訴他們要小心不違反哪些法律,也提供他們面對警察時的應對方法,譬如如何作陳述、他們有權保持沉默,以及如何區別真正的客人和便衣警察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服務業勞工的組織經驗10-8

組織香港的性工作者

因為性工作法律定位不明確、明確加諸於性行業上的法律限制,以及性工作的爭議本質(如是否為職業、是否道德等),性工作者經常受到警察歧視、暴力相向,甚至施加犯罪行為。對香港的社會團體來說,提供性工作者協助也不常見(除了醫療協助外)。由於工作缺乏支持和保障,促使性工作者以個別的方式解決問題。其一是為黑社會工作,以保障她們的生意和利益,像是支付「保護費」給「保鑣」,幫助驅趕不好的客人;或支付成人網站廣告費(有時候也請「專業撰稿人」),協助在網路上推廣她們的服務。

雖然世界各地的性工作者組織一直倡導將性工作納入勞工運動,但性工作相關議題很少被放在勞工團體的議程中。許多勞工團體拒絕將性工作視為一項職業,她們也經常把性工作和性販運(sex trafficking)或性奴隸混為一談。作為一個認同性工作是一項職業的團體,我們相信性工作本身並不具剝削性,但是相較於其他行業,外在或情境因素可能使性交易成為一種剝削活動,因此我們渴望消除這些外部因素。我們也致力於提升性工作者對於勞動權利和職業安全的意識,並提供性工作者關於她們職業的各樣資訊和支持,這是我們的其中一個目的──賦權予性工作者,幫助她們自我組織和爭取權利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服務業勞工的組織經驗10-3

罷工威脅達到成效:香港港龍空勤人員協會的抗爭

「感覺好像我們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,如果主管打電話要求隔天出勤、我們完全無法拒絕,我們根本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排班表!」在2010年8月19日工會的臨時會員大會上,一位空服員如是說。這場大會召開的背景,是資方一再拒絕空服員的訴求,因此員工聚在一起共商下一步,以及如果資方持續拒絕訴求,他們將透過投票來決定是否發動罷工。因為兩週前空服員才剛在機場發動示威,會場內的氣氛非常高昂。這場示威是港龍航空成立25年來首次發生的勞工行動。對於資方恣意且單方面改變工時、排班表,針對臨時被通知換班的員工也沒有任何補償措施的行為,不論男女空服員,都一致表達出強烈不滿與困惑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勞工的國際串連經驗6-5

香港─中國大陸的跨境團結:過去十年間從事支援中國勞工權益倡導的回顧

過去十年,香港的勞工非政府組織(NGOs)透過直接組織、倡導農民工的權利、以及規範國外投資者的侵害──尤其是那些來自香港及台灣的資本,在支持及加強中國勞工運動方面扮演活躍且重要的角色。香港人作為中國境外的同胞,我們運用自身的特殊地位促進中國內地的勞工運動,透過聯合支援和團結行動一起為中國工人的正義及尊嚴而奮鬥。這也是一場中國勞工為尋找新社會價值和態度、為建立中國的新經濟和政治體制而發起的鬥爭,其影響不僅限於中國本土和香港,當東、西方國家之間相互影響增強,其影響也包含整個世界。

1997年以前,香港不僅僅是旁觀者,也是中國勞工運動的一部份,位處亞洲中心的香港,也是亞洲區域的勞工運動的中心。香港勞工團體過往或多或少以「外人」的身份,在以歐洲和北美為主的消費者運動的背景下,研究跨國企業在中國的用工行為,從外部介入中國勞工運動。但近幾年,香港勞工團體已經與中國勞工發展成合作夥伴關係,直接參與基層勞工的「維權」(維護權利)運動,並推動法律和政策的改變。在這段與中國勞工建立團結的過程中,我們發展出一套組織-運動-倡導的策略方針。這種團結模式可以作為參考,推廣到亞洲地區的其他勞工社群中。本文將以我們的經驗觀點出發,回顧我們過往與中國勞工建立團結網絡的主要方法和策略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亞洲工運與政治7-5

工會進入選舉政治:以香港經驗為例

職工盟以正面來看待我們在選舉政治上的參與,因它開啟一個平台去促進我們關於勞工權利、經濟正義及民主的議程。我們能同時運用我們的政治位置,支持我們屬會在工業行動或集體訴求上的抗爭。我們的成功是有限的,因為要在同一個組織中結合工會及政黨雙重角色是相當困難的。但在全球化的時代,勞工運動仍需要包含工會組織及政黨二者,為勞工階級推動他們的理想,在立法機關內、外同時代表勞工。這是促進一個更強大的運動之唯一方法,也是職工盟的遠程目標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釋放世貿示威者國際團結行動紀實短片

在第四次開庭前夕,檢方跟辯方律師進行了若干協商,其中一項大致如下:如果梁暻圭、朴仁煥及尹一權三人願意對較輕的罪名認罪(未經許可的集會 unauthorized assembly,香港很多社運人士都被用這個罪名起訴過,大多罰錢了事),那檢方交換以撤銷對其餘11人的檢控,預計法官也會對這3人輕判了事。這項協商原本似乎是達成協議了,但在開庭時,檢方卻又提出對朴仁煥及尹一權兩人較嚴厲的檢控(非法集會unlawful assembly),甚至還有襲警等罪名。

於是, 12名絕食者中最年長的、也是運動資歷最高的民主勞總副理事長梁暻圭立刻表示,他不能放下兩位小老弟不管、必須跟他們同進退。既然檢方先違背承諾,在法庭上,梁暻圭、朴仁煥及尹一權三人口徑一致不予認罪。尤其當梁暻圭對法官說出 “I plea not guilty.” 時,旁聽席上響起如雷的聲援掌聲,這是對大哥的衷心讚許。據說,梁暻圭曾主動提議由他一人來交換撤銷其他13人的檢控,可是檢方不接受,檢方還想多咬幾個,真是搞不清楚狀況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

另一種行動模式

發起這類行動的團體因為是NGO、非群眾組織,本身的工作人員不多,能動員的多半是從事同類議題的其他友會及青年學生,所以每次行動三、四十人就算很多了。抗議的場合多半是門市、總公司、展覽會等場合,因為人不多,不太會有直接衝突,頂多是跟公司人員有些叫罵。就我的觀察來看,媒體到場與否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(一次不來、多搞幾次媒體就會來),大家還是很認真的喊口號、公開調查內容、向公眾喊話、當事人現身說法等,大家輪番上陣,搞個幾小時不是新鮮事,不像台灣的行動,作作樣子給記者拍一拍就準備閃人了。

這類行動主要是騷擾性質,把目標公司的名聲搞臭搞壞,或藉由同業間的壓力要當事公司盡快出面解決爭議,所以重點不在衝突,通常也不可能很快解決,所以重點在於死纏爛打,讓對方知道小鬼難纏。這類行動的濫觴大概是1990年代的toy campaign,1993年亞洲連續兩場玩具工廠的大火共燒死超過一百名年輕女工,都是發生在港資企業,從此香港團體每年玩具展時都到展覽場地(也就是此次WTO部長級會議的場地)鬧場,讓整個香港玩具業界都感受到壓力,光這件事就搞了好幾年。畢其功於一役是不太可能的,所以,死纏爛打才是奧義之所在。【按標題閱讀全文】